【黄沐】边际（短篇完结）
这是一篇比较短的故事，也许很平淡。
边际
1
时光如同沙漏，残酷又现实着，逝去的岁月再抓不回来。
默念多少次，才会在心里镌刻上一个名字，抹不去留下的痕迹。
不会像孩童一般猜测人心，因为那是最难懂的部分。
如果不说，如果一直不知道，如果我转身，如果只有你不知道，我是否还能把自己锁在这段记忆里。
当年的黄金一代，如今多数都已成为“高龄”选手，到了选择功成身退的时候。
像是在为离别践行，连乌云都看似要流下眼泪的天气。
“沐沐，你不打算留下来了？”从兴欣一路过关斩将走到现在，有三年了。现下，看着眼前人收拾着行李，大有一去不回的架势。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明显很不舍，却也只是多看了眼训练室。
“可……”职业选手总有退役的那天，可她和叶修是如此不同，苏沐橙离了兴欣，还能去哪？陈果面对她，不得不用叹气止住想要说出口的话语。
“你们可以更好，加油。就像他当时离开那会一样。”谁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苏沐橙常挂在嘴边，比起自己，还是叶修做得更好。
再怀念、再难过，只会止步不前。离了荣耀，她需要学会摒弃让自己软弱的情绪，即使只是一个人，还是要有继续前行的勇气。
苏沐橙的退役发布会，除了战队老板陈果，还有接任队长方锐和副队长乔一帆出席。无需理由，在职业圈打拼十年，确实时间已到。
同年，黄少天竟也选择悄无声息地退役。
然后留在俱乐部里担当指导。
蓝雨内部的人事变动手续繁杂，黄少天终究没能抽出更多的时间去顾及私事。
于是，她没等他的寻觅，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苏沐秋手里接过「沐雨橙风」的那天起，苏沐橙就跟在叶修身后开启了自己的龙套生涯。
他们的交集从很早便开始，甚至是在进入职业圈之前。
网游里不知不觉出现了个挺厉害的女性枪炮师，被当时还未大肆成名的「夜雨声烦」当作目标之一。
然后，刺眼的光圈终是闪到她眼前。
再然后，两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一直持续到职业圈。
说不上是谁先被撩起了心弦。
注意到的时候，似乎已经放不掉。
那段不长不短的岁月里，谁都没有开口，若有似无的亲近和疏离，每次都像是约定好了那样契合。
于外人眼里，那是种挺亲密的关系，毕竟算下来也是几近十多年的好友。
于他们自身，习惯化成最自然的举动，依旧毫无顾忌地调侃、相互吐露着心事，但却从不直视内心。
说出口的话像散开的泡沫般再也收不回来，或许都在恐惧着，生怕幻影碎成一地。
所以，黄少天和苏沐橙，不约而同地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宁可默默忍受，慢慢演变成真正的胆小鬼。
单箭头的苦楚，大概只有当事人清楚。
同样陪伴了自己很久，在她的生活里，他已无处不在。
叶修刚离开嘉世那会，苏沐橙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彻夜无眠的状态里徘徊。帮下副本的间隙，黄少天可以不顾匆忙，挤出时间也不忘看望她，直到整晚的开导和安抚终是让她平静下来。
生病之时背过她避开重重阻碍，陪同在医院里适应着难闻的药水味。
开心之时一起酩酊大醉，湖边放肆高歌庆祝着喜悦。
伤心之时他会耍着转移注意的小手段，让人转悲为喜。
回忆有太多，以致于两人都把喜欢变成了习惯。
絮絮叨叨在她听来是这么治愈，即使别人看起来有些无法理解。
她可以无比耐心地听完他所说的每句话，尽管有时候没太大意义。喜欢就是，多相处一会也好。
可惜他不知道。
大抵，苏沐橙也没想过让他知道。
离开荣耀这个圈子，两人又还能留有多少相交点？
从以前到现在，她和他基本毫无相似之处。任何方面，他都值得更好的。
说到底，在这段关系之上，苏沐橙终是不敢先踩线的，不够自信的地方有太多。
苏沐橙可以随性，黄少天不可以。
她曾想着不要成为他的牵绊，所以任心意默默无闻地流淌。
过去，叶修曾说她对自己有点苛刻，其实错几次又如何。
时间经不起搁浅，要思索的内容太多。她感觉到已经快要藏不住，直到放手一直以来的事业后，他的身影在心里愈发褶褶生辉。明明是朋友，但却太过喜欢。这种心情不愿被别人注意到，所以连遗憾都没来得及表露，便决定握着这份牵挂出去走走。
如果可以找到想要的答案，一切还未定。
没有完全放弃。
故意不和任何人打招呼，悄悄告诫自己要暂时把所有都抛诸脑后。
过腻了一成不变的生活，于是她走出那间说来不算大的临时公寓，开始了或许这辈子唯一一次只一人的欧洲之行。
说不定吸引她来到圣米歇尔教堂的原因，就是因为巴洛克这类风格的不规则。陷在职业选手这个圈子里，总被各种条条框框的东西约束着，眼下想要放肆地生活再合适不过。她羡慕、向往这种浪漫，更想于此找回激情。呼吸着清新空气，和陌生人仅通过笑容便能完成交流，自由自在、没有束缚的日子，仿佛整个人都能彻底放松。
经过弗尔斯蒂克大街，阿尔斯特湖沐浴在日光下显得碧波粼粼，寂静的湖面上天鹅和水鸟百无聊赖地游着。
微风吹过，回忆像片片树叶，纷纷扬扬地落下。
当意识到这种一晃而过的情绪，她觉得有些动摇。
一个月后，苏沐橙又去到伊维萨岛。经过古镇，沿着海岸漫步，吹着风远眺异域风情的岛屿和海洋，美不胜收的风光几乎令她忘乎所以。
然后，不自知地在沙堆边上比划了个名字，虽然没有写下来。
考虑再三，找到附近的邮局，看似随意地填完几张明信片后放进了邮筒。
最终，她决定把一切都交托给命运。
既然仍切不断思念，为什么不随着心尝试传达些什么，如果能被他察觉到。
2
在这涓涓流长的时空里，那些不以为然下隐藏着的习以为常，往往情深。
半月左右，兴欣众人收到张明信片，只认字迹不用看署名也能确定是来自苏沐橙。
与此同时，叶修、楚云秀、黄少天也同样收到，内容如出一辙，报平安而已。
其实之前，在黄少天处理完退役的事宜后，去过兴欣一趟。得到的回复却是，不清楚她到底去了哪里。
楚云秀淡淡说道，不需要知道人在哪，只要她开心。
叶修同样气定神闲，能确认平安无事就足够。
结果使得他有些手足无措。
也许忽略很多，亦或者有些刻意回避。
对于苏沐橙，表面上，两人是可以无话不谈的关系。
她对任何人都能摆出满脸笑容，而他懂她，那实际上都只是保持距离的方式罢了。当感受到自己是稍许不同的那一刻，他曾窃喜过，然后才意识到，其实这种异样的情愫早就已经蔓延开来。
从前，还没有酝酿出足够的勇气去挑明，甚至总觉得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本以为没心没肺会活得自在，装作太过若无其事，最后只剩后悔莫及。
流逝的时间，能抓住就好了。
说不出口的叹息，不想再体会了。
听不到、看不到的日子，连雨夜都变得更加寂寞。
想每天都见到她的笑颜，想每天都相伴一起坐观潮起潮落。幻想着每日都在相爱中互相道一声早安和晚安，多么幸福。
在街边小吃摊里喝得烂醉如泥，拨着熟悉的电话号码，传来的只有冷漠的系统声，心跟着一阵冰凉。
怎么甘心就只是朋友。
怎么能允许自己放手，让她走出他的世界。
黄少天喜欢苏沐橙。
他很确信。
苏沐橙的好，无法用只言片语说清。
相处的点滴早就都被他记在心里。
就连最初的相遇，到现在也没有忘记。
一开始，黄少天和其他平凡少年一样，闯荡过不少网游，最终选择驻足在荣耀上。
那会的他，独行侠一枚，只因对一叶之秋的强悍产生兴趣，于是提前锁定对手。不久，这名战斗法师的身旁出现另一个身影与其并肩，也从此在他的视野里挥之不去。
而在此之前，他几乎从未在网游里和异性有正面的接触。往后这段时间，日常必不可少的拌嘴打趣和调味品如出一辙，甚至慢慢感到乐此不疲。
虽然，最终基本都是以一记卫星射线作为收场。
她的恼羞成怒反倒在自己眼里显得与众不同。
不懂是出于什么心理，导致养成他惯性地会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不知从何时起，不论悲喜，苏沐橙总愿意侧耳倾听。别人都道他话唠，也只有她满不在乎。
愉悦之时，可以不计形象陪着自己一道疯狂。
低落之时，几通关怀的电话就能让他电量满格恢复。
难过之时，配合着大闹网游一番，负面情绪仿佛烟消云散。
情难自禁，一旦萌生就像藤蔓那般以超乎预料的速度攀附在心里，直至满溢。
黄少天心想，长这么大几乎还没遇到过多大挫折。
而苏沐橙，小小年纪的时候大概就尝尽了人情冷暖，有时真的感激上帝，让她可以成长的这么好，好到他陷在她的一颦一笑里，似是一股清风拂触到心底那块最柔软的地方，暖暖的、痒痒的。
黄少天一边焦躁地各种臆想着苏沐橙的行程，另一边，来自于欧洲各地的明信片也陆陆续续漂洋过海抵达了他的手中。
联盟著名的机会主义者，不会放过一丝可能。
直觉告诉他，明信片里藏有他想要的答案。
但目前毫无头绪。
21世纪居然还玩起飞鸽传书，真当剑圣就该无所不能？
可我连鸽都不知道该往哪飞！
哎，苏沐橙你可真是……抓狂，还是抓狂。
直到，他的MSN跳出了个聊天框。
Irwin（饿晕）：Sky！Are u coming too？
Sky：What？？？
Irwin（饿晕）：你也来吗！
Sky：我看得懂！
Irwin（饿晕）：我看不懂：）
可恶，居然被个外国人调侃。
说到这个被备注为“饿晕”的Irwin，想当年是在荣耀世界赛上认识的朋友。瑞士国家队的选手之一，职业是个骑士。
黄少天那会的英文水准，堪比半个文盲。所以导致当时一张口发出的极度不标准发音被张佳乐笑个半死，于是“饿晕”这个外号就这么悄悄地在私底下传开。
之后，这位外国友人对中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比起黄少天学习英语的速度快了简直不止一倍。
眼下，这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这次抓到了重点。
也。
还有谁去瑞士？
苏沐橙。
想到什么的黄少天连忙翻出她寄来的所有明信片。
像是要证实思路是正确的，他依照邮戳上的英文一遍又一遍地百度搜索着每处的英文名。
Hamburg、Cologne、Ibiza、Ribadesella、Uusikaupunki。
差不多过去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虽然或许还没抵达最终的目的地。
H、C、I、R、U。反之如何？
似乎，可以说得通。
那个意想不到会喜欢诗词的女人，说不定依旧是骨子里的浪漫细胞作祟，驱使她留了这么一手。
暗号。
嗅到了一丝其他讯息的黄少天，终于扬起一抹久违的狡黠笑容。
叮嘱小卢随时准备收最后那封以保万无一失。
这次，即使只不过一场推断，也必须放纵自己这么闯荡一回。
想必苏沐橙还没到终点站，却和关系还算不错的Irwin打过招呼。
有点吃味，但又暗自庆幸着。
这一次，果断中不再有丝毫踌躇。
Ladies and gentlemen，Russian Air flight SU221 is boarding now. Please have all your baggages and belongings and boarding pass ready through Gate 5……
默默靠窗坐下的黄少天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透过机舱玻璃窗，望着厚重的云层出了神。长途飞行的过程里，夜幕渐渐降临。月亮和天空的距离，看似如此接近，却又遥远。是否如同他们。
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下意识摇头挥去这些思绪。
懊悔着曾经的怯懦。
一个人，时间太漫长。
假设的结局不去猜，没彻底Game Over之前他不会放弃。
倘若坦然面对，就不会再继续茫然吧。
天亮之前，把勇气充足，放下固执和骄傲，然后寻找她。
请再等一下下。
3
如果说，你我的相遇是一种命中注定。
我们终究会懂得这场邂逅的意义。
苏黎世是个不分昼夜的城市。
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透着一股浪漫自由的气息。
以她的性子，从初次踏上这片土地起，大概就喜欢上这里。
黄少天通过国际友人“不经意”给出的讯息，在奥古斯丁巷的一家旅店住下，总觉得这里距离苏沐橙一定不会很远。
环视房间四周，虽然不大，简朴的布置彰显出别样的格调。趴在窗台上观望着街道，一派热闹景象。
站在同一片天空下，他一点都不想浪费光阴，想体会她的心情，思索着她可能会去的地方，然后随身背了台单反出门。
班霍夫大街的华美气派、尼德道尔夫的老街风情、米格罗斯博物馆的悠久远长、格罗斯大教堂的庄严肃穆……吟游诗人心无旁骛地弹着吉他，美妙的乐声传遍小巷。
沿路的喧闹和寂静，让这个有点独特的城市呈现着两种极端的氛围，却又好像无比和谐。
世界赛那会，曾停留过不算短的时间，怎么就忽略了这些会让人震撼的美好事物。
独自旅行的她，到底带着怎样的情绪。
黄少天看着景色，一度说不出话。
在约定地点准时出现的Irwin，大老远就挥手和他打起招呼。“嘿Sky！What’s up！好久不见！”
“我说饿晕你中文原来都这么好了吗……”字正圆腔的发音让黄少天内心不禁感慨。
“What？！”
“Nothing……”
“其实我听懂了！”
“靠。”又被耍了。
“I think I know why you’re here.”
“额……”
“Because of Moon？”
“Moon？”
“MuCheng，I call her Moon.”
“啊……嗯。”月亮？听来确实很适合她。
“Oh.”马上摆出了然的样子，“希望我能帮到你。”
“Thanks，Irwin.”
“Sky！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嗯。”即使相处时间不算长，但他是一个值得交心的朋友。
“她，好像去个ball？”
“去个球？”黄少天对他广阔的词汇量有了新的认识。
“No no！”生怕对方误解自己的意思，他连忙摇头否认。
“舞会是吧……”
“Oh Sky！你的英文很不错！Good！”
“滚！”
“Ok……说正经的。之前match认识的人请她，昨天我还和Moon聊了一会。”
“真的？”
“真的！不骗你。”还顺带捶了捶胸表示可信度。
“带我去。”黄少天一脸认真。
“Of course！”Irwin两眼放光，十分期待的样子。
布尔克利广场边上的一栋复古建筑物里，花园里一座精致雕刻的喷泉吸引到了不少被邀请者的视线，室内则被只在影片出现过的老式吊灯装点着。
两位“黄毛小子”低调地考察着现场，想要迅速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寻寻觅觅的时间过了很久。
似乎就要上演什么。
突然间，曼妙的钢琴声响起，相爱的人们开始拥在一起摇摆着舞姿。
黄少天没来由地一阵慌张，苏沐橙这会会在哪个角落里和别人在一起呢。
加快脚步，不断地在人群里穿梭着。
苏沐橙。
一身白色长裙，盘着长发的她显得如此高贵大方。
就在不到两米的距离。
正和旁边几位谈笑风生着。
那是他熟悉的她，却又好像是不曾见过的她。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马上上前打断他们。
在别人面前笑得灿烂，让他多少有些低落和胸闷。
没有黄少天的苏沐橙，也许也可以过得很不错。
“Hey Sky，I think you need courage.”某人打断了他的暗自神伤。
“Courage？”
“勇气。”Irwin用力拍了拍他的肩，“I believe you can.”
“Miss, ich lade sie tanzen?”①西装革履的男士展现着绅士风度，向苏沐橙伸出一只修长好看的手。
还未作出反应，一抹熟悉的身影拦在身前，“Nein, Sie ist mein.”②
待赶走“情敌”，他才松了口气。
“Mucheng，who’s he？”旁人被突然出现的某人吓了一跳，如此突兀出现的他又怎么会被联想为是中国国家队那个还算有点名气的剑圣黄少天。
“My Friend.”
“Oh，see you later then.”
“Okey，sorry my dear.”
“Never mind.”几位外国朋友耸了耸肩表示理解后便走开。
“你还会德文？”苏沐橙似乎并不惊奇他的出现，只是没想到如此之快。
“……还好还好，主要得出奇制胜。”
“嗯……？”从满脸疑问看来，她的水平也半斤八两么。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招供自己的包里还躺着本《德语应急一百句》。
再加上，冲过来也不是凭借头脑一时发热，拉着Irwin在墙角里观望这么久还是学到点招数的。
比如这句具体是什么意思，他其实一知半解。
问了Irwin怎么样才能显得handsome，于是得到这个答案。
外加捶胸保证，补充说明了这句特别有气势，所以黄少天信了。
事实证明，国际友人确实挺靠谱。
“你怎么来这。”尽管猜到他是一路追来，却明知故问道。
“你说呢。”
“不说就算了，别妨碍我和别人跳舞么。”
“别人？”黄少天眯起双眼，让苏沐橙也不知不觉产生一丝紧张感。
“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刨除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她还是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态度。
“我说你啊，偶尔也会乱用成语啊。”
“哼，你懂什么。”
“我当然懂。”说罢，黄少天便握住她的手。
“……”
“对不起，我来晚了。”
“有吗？”
“喂你口是心非什么啊。”
“并没有。”
“喂！别得寸进尺啊。”
“不乐意你就走么，谁拦你了。”
“就不，”黄少天没有松开，只是越抓越紧，“除了我，你再不会有和别人一起的机会。”
“说什么呢你，还没睡醒？”
“我说真的。”
“……”看着他严肃的神情里透露着认真，苏沐橙知道，自己心里的防线已经抵挡不住。
“这下轮到我说了。”
“什么？”实际上，她是好奇又带些期待的。
“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众人面前，他单膝跪地，牵起她的右手，无比虔诚的姿态。
苏沐橙沉默了。
这么多人看着，他还等着自己的回答。
片刻后，苏沐橙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Bitte weitere anstrengungen unternehmen.”③然后松开他的手莞尔一笑，提起白色长裙转身。
这记不太真切的细语愣是让他涨红着脸愣在原地。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他想，他一定会不顾形象地抓住她，不让她再有机会逃走。
片刻，黄少天回过神追了出去。
阳光洋洋洒洒地照射在利马特河面上，粼粼波光反衬着这座古城的悠扬宁静。愉悦之心也再无需躲藏。
两人之间，或许再无边际。
【备注】
①小姐，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②不行，她是我的。
③请继续努力吧。
苏黎世地区主要使用德语，由于本人对德语实在是没有更好的见解，根据一些资料拼凑成语句，如果有错误使用还请专业人士指出更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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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这篇不禁也产生了想要去苏黎世一看的想法。
原本想要写篇带虐的，结果还是撒了糖。
终究是希望笔下的他们都是幸福的。
这个月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不过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希望认识和不认识的朋友们也都平安幸福着。
